阳光雨露小树林

yys连刀/恋制小周和教授/不定期开车

【恋与制作人】世界之外02 正剧向周棋洛X你/以后会有18R

这是主线发生十年后的故事


2.

曾经你有着预知的能力,那种力量在梦境中叨扰你,用无形的大网将你笼罩,你无法控制,只能像风浪中的一叶扁舟随之漂泊。而如今,你的梦境很少窥探到未来的景象,反倒是困在过去的牢笼之中,你努力的奔跑、挣扎,却无济于事。


只要阖上双眼,黑暗就将你拖入无尽的梦魇里,让你在其中彷徨迷失。


但是这次的梦有些古怪,街角的招牌上是七七八八的英文字符,一棵巨大的圣诞树轰然倒塌,上面挂着的饰品撒了一地。你盯着地上的彩色纸盒,它们被惊慌的人群践踏,变得肮脏不堪,失去了本来的形状和光泽。


尝试环顾四周,但这一切都令你感到陌生。几缕阳光把你的影子投射在地面,但你依旧觉得寒冷。你站在街角,被拥挤的人潮包围,渺小而无助。突然,枪声在你耳边响起,子弹擦着气流,向你飞速射了过来——


“咚!”


你一头撞在了机舱的玻璃上。


你打了个寒颤,从溺水般窒息的梦境中回到现实。取下眼罩,望着机舱之外,现在你正处于云朵之上,外面艳阳正好,盯着久了眼角还有些酸涩。


此刻,你正按照许墨给的地址,乘飞机赶往美国。


秘书接到你让他订机票指令的时候,年轻的脸上满是惊诧,他的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,小心翼翼地提醒你,“BOSS,下午有一个重要的研讨会。”


“交给董事会去做吧。”


你推掉了所有的个人行程,把手上的任务分工给了几个得力的手下,甚至你连家都没回,只是随便买了些换洗的东西就直接从公司赶往机场。


你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很纯粹——你只想快点见到周棋洛,哪怕只早一秒钟。


跨越了整个太平洋到达美国已经是次日清晨,一夜浅眠理应使你产生生理性的困倦。但你却格外的清醒,心脏在胸腔中激烈的跳动着,因为你知道,你和他越来越近,就快要相见。这是你十年以来无论何时都渴望的事情,如今它真的要实现了,你还兀得升起一种不现实感。


你是真的...真的快要见到他了吗?


行李箱的滚轮与对面碰撞发出声响,你的思绪如破阀之洪——当年他为何一走了之?为何突然销声匿迹?而这些年...他到底过的如何?


周棋洛离开之后,你每年都去一次你们的秘密基地放河灯,许下你的新年愿望。有时候你还带着苹果箱一起,它乖的很,就趴在船上不动,只吐着舌头对你摇尾巴。如今,苹果箱也老了,它早已失了活力,无法再出远门,只能终日懒洋洋的趴在垫子上晒着太阳。


你由衷的希望,下一次,你可以和周棋洛一起...再一起去放一次河灯。




来接机的并不是许墨,而是一个黑人女性。她看上去大大咧咧的,脏辫用深色的发带扎着,整个人套在一件宽敞的白大褂里,扁平的鼻梁上卡着一副眼镜,笑起来露出一排白牙。


“教授他去法国参加了一个国际交流会,大约一周之后才能回来。”这位黑人女性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,她说自己的中文名叫如朵,是许墨教授的博士后。


同时你终于可以关掉手机的飞行模式,除了秘书的消息,你还收到了许墨给你发的邮件。他说自己在法国开会,这段时间让博士后如朵负责安排她的行程,同时表达了歉意。你看着屏幕,笑着摇摇头,几乎不假思索的回了他,“你的工作要紧,是我过来麻烦你,你不用说道歉。”


消息发送完毕后,你被自己这一连串客套话惊到。


十年真的能够改变很多,不只你和许墨,还包括和很多人,都变得那么生分和疏离了。


明明你们曾经都那么要好。


许墨是black swan成员这件事是你曾做梦都想不到的,尽管他最后选择离开它,但这始终是横在你心的一个疙瘩。你不是怪他什么,只是觉得曾经受到欺骗。但这么多年过去了,纠结于这些无意义的事物只会让人头痛,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处。更何况,这次许墨帮了你大忙,你理应感谢他。


你索性不再去想,而是转头望向车窗外。美国的圣诞节气氛更为浓郁,大街小巷都环绕笼罩在节日的氛围下。


“如朵,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?”


“去酒店放行李,您修整片刻,择时带你去史密斯博士的康复所。”


你皱眉,不解的问道,“去哪里——?”


“史密斯博士的康复所。”如朵以为你没听清楚,再次重申了一遍,“许教授说,您对于高功能孤独症患者很感兴趣,想做这方面的研究。还特地请你飞过来一趟。”


你带着疑惑噤声,同时也了然,许墨果然没有对自己的博士后说实话,这倒是符合他一贯的风格。所以眼前这位外国友人怕是不知道你此行的真正意图,于是你点头,笑着回答她,“是的,这次真的要感谢许教授给我这个机会。还有,我们差不了多少岁,你还是直接叫我悠然就好。”


说实话,敬语虽礼貌,听多了却产生了无休止的疏离感。你已经在公司听到太多这样的称呼,不想再美国接着受到它的摧残。


“好。”如朵身上带着股直率的气,她点点头,算是应允了。


来到酒店已经天色大亮,街上的人流量变得大了起来。理论上你应该小憩片刻,缓解下持续紧绷的神经。但你拒绝了自己。只是将行李放置妥当,你就同如朵一起前往康复所。


一路无言,你注意到中央大街耸立的高大圣诞树,带着穗边的彩带、刷上银粉的彩球、用彩纸包裹着的四四方方小礼盒,密密麻麻的挂在那棵树上。三三两两的人群从树下走过,不时有人驻足拍照。


你想到以前的圣诞节,周棋洛特地请假,一个人从剧组溜了出来。你接到他电话的时候,真没想到他就在你的身后。那样万千宠爱的大明星,却悄悄地和你说,今晚他是只属于你一人的周棋洛。


可就算是那样,那时的你终究还是和他错过了。


如今你没有什么奢望,哪怕是再听到一句简单地“薯片小姐,圣诞快乐!”你都觉得心满意足。


车在市郊一处白楼前停下,你看清了门楼上的标牌,是一家先进的自闭症的康复中心。你的眉头蹙在一起,因为这上标牌上的英文让你想到了周棋洛的过去,很远很远的过去,远到你还小,小到身子不足一个矮桌高度的时候。


你随如朵刷卡进入。这家康复所比你想象中的安静,除了来去匆匆的工作人员,听不到其他杂音。如朵的实验室还有工作,便先行离开一段时间,接待你的是个高个子的中年男性,是研究所的所长史密斯。他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,只是额前的头发稀疏了不少。似乎知道你是许墨的朋友,对你十分热情。


“我非常感谢许教授能够同我们合作。”


“...合作?”


“是的,许教授最近在做一个关于高功能孤独症患者项目,申请合作时本来也没抱着什么希望,没想到他很快便回电了。能够和许教授合作,我们感到非常荣幸。”


你知道许墨在美国混的很好,但这么看来,他在这里的学术地位可能超出了你的想象。


“哪里,合作是共赢的。”你谦虚谨慎的答道,“不知史密斯先生是否知道我今日来的目的?”


“这个许教授已经和我说过了,你是来找人的。”史密斯麻利的从推车上抽出早已挑出的病案,“请随我来。”


你跟在史密斯先生的身后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,但你的手指已经不自主的绞成结,关节处发出咯咯的响声。开始,你以为是周棋洛躲在美国出于什么原因不愿见你,但这落地的短短几个小时,事情的发展就出乎了你的意料。


他好像并没有刻意躲起来,只是在这块土地的某一处自生自灭着,就像你办公室的那盆多肉。


他不去找你,也不等着你来找他。


这实在太奇怪了。


你的疑云和不安被放的愈来愈大,无数个诡异到你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念头从脑中闪过,直到史密斯医生的一句“就是这里”把你拉回了现实。


病房的大门被打开,现在快到晌午,屋内阳光大好。


你一眼就看到了周棋洛。


他正盘腿坐在病床上,身上批了件大衣,聚精会神的敲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。你看到他搭在懒人桌上的胳膊,外面包着的是蓝白条纹的病号服。那裸露手腕上挂着病人专属的小环,手背上黄色的留置针管显得十分扎眼。


他...病了?


你呆在原地无法动弹,只能站在门口,看他依旧干净清爽的侧颜。逆光下,你从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岁月蹉跎的痕迹,他依旧像你多年前认识的那个大男孩,做你的光源,照耀你,给予你温暖。你想象过无数次和他重逢时的场景,排练了无数次和他重逢时要用的台词,你甚至还对着镜子,让自己看上去更成熟、更动人一些。


但现在你把这些都忘却在了脑后。


巨大的喜悦让你合掌,捂住嘴巴,抑制让自己不要哭出来。


屋内不止周棋洛一人,还有两个在布置圣诞树的护工,她们看到你来,很热情的招呼道,“Potato chips先生,有人来看你啦!”


听到Potato chips这个单词时,周棋洛敲着电脑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停滞,但那只停留了短暂的几秒,然后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,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继续着他手上的工作。


护工见状,对你讪讪地笑了笑。


史密斯倒是很淡然,似乎习惯了这样,“Potato...周棋洛先生是所里很特殊的病例,他是罕见的拥有正常智力的高功能孤独症患者。他对于电脑编程十分敏感,可以说达到了世界顶尖水平。当然...周先生他现在还是有着很严重的社交障碍...”


“高...高功能孤独症?”你难以置信的看着史密斯,你知道这是孤独症,也就是自闭症的一种,“周棋洛曾经是患过这种病...但是他已经痊愈了才对。”


“悠然女士,我想您应该知道,这种病症目前科学上没有治愈的方法。”


“可他曾经不是这样的!”


你的声音提高了整整一倍,让两个本装扮着圣诞树的护工都不敢有所动作,史密斯有点惊讶的看着你。


“他曾经..!他曾经...”


屋内安静极了,除了你干巴巴的辩解,只有周棋洛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。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,仿佛这周遭的一切与他无关。


你突然觉得自己的话语苍白无力,只能哑声站在那里,任由看不见的伤口撕裂流血。


怎么会这样?到底...发生了什么?


你一点点的走近,本是几步之遥,你却觉得走了数年之久。你的脚尖触碰到床沿,风衣的外摆和周棋洛大衣贴在一起,那颜色居然很和谐,就好像是同一人的衣物。


“周棋洛...”


你叫他的名字,他没有反应。


“周...周棋洛...是我...我是悠然...”


周棋洛的眉头蹙了起来,好像是电脑上的某个代码难住了他。


“周棋洛...我是悠然啊,你看看我...你看看我好吗?”


眉头舒展开来,似乎是代码的问题解决了。


史密斯先生在一旁有些看不过,他走上前拍了拍你的肩膀,“悠然小姐...以周先生现在的病情,他可能没法回应你。”


你没有理会史密斯的话,而是盯着周棋洛。他就像一个被编辑好程序的机器人,表情淡漠,指尖不停歇的敲着天书样的代码。他甚至无法察觉你的到来,你仿佛一团空气,是他不能感知的存在。


曾经在孤儿院的时候,大家都围在一起玩,吵闹声快要掀翻了天。只有周棋洛一个人静静的站在一边。他那样不喜不悲,低着头摆弄着音乐教室里的那把大提琴。


年少的你不知道什么叫自闭症,只以为他不合群,于是跑过去和他打招呼,“我叫悠然,你叫什么名字呀?要不要一起玩?”


然后你理所当然的吃了个闭门羹。


很多年之后你恢复了些许记忆,再和周棋洛说起这段事的时候,他都哈哈大笑,你佯怒,用手指头戳他,“你笑什么?”


“我就觉得,薯片小姐你那时候——特别的可爱!”


“那时候...那时候你知道我是吗?”


“我当然知道啦!只不过那时候没法回应你而已。”他笑着,拍了拍你的脑袋,“不过以后不会啦,我可是薯片小姐随叫随应的周棋洛!”


他轻快的声音还在你耳边回荡,就像是昨天才和你说过一样。


你的泪水无声的落了下来,簇簇的滴在周棋洛的大衣上,你后退了一步,看着你们的衣摆毫无征兆的分开了。


你发觉,它们只是看上去相像,却根本就不是同一件衣物。


现在的你,突然认清了一个残酷的现实:即使与他近在咫尺,你却依旧在他的世界之外。




我好想日更,但我不能//下周很忙,我会尽量挤出时间来码字

主要私设在剧情上,会有自己的脑洞,如果和官方冲突,请大家当无事发生

想知道洛洛到底经历了什么吗?想知道洛洛为什么会旧病复发?你和洛洛的情感又会走向何处呢,且听下回分解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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